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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风堂伙夫

梓木(二)

 

  

“平旌幼承家训,读的是兵家策略,习的是为臣之道,只堪为兵之将,而非将之将,诸位,还是另择贤主吧。”

 

 

......

 

原本,以萧平旌的性子,纵是那群老家伙日夜跪请嚼破了舌头也不会动摇分毫。

 

可就在他理好的行李,准备撒手离去的时候,前朝那位退出朝局多年的言老太师,请出了当年武靖爷临终之际留下的密信。

 

萧氏庭生,非掖幽罪奴,乃祁王子也。

 

那位英明一世的帝王留下这一封笺纸的意图为何?不得而知。

 

但可以肯定的是,如若没有这一遭的变数,那么这个秘密,将会随着言老太师百年之后长埋黄土。

 

而今番这一纸文书出世,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 

萧平旌震惊之外,心底是有几分怨恼的。

 

是这位隐世方外的高人,逼得他无路可退。

 

 

这一重身份既已揭晓,他若是不能再进一步,那么无论将来这龙位上之人是谁,他此生此世,都不可能再得片刻安稳。

 

殿门开启,幽幽的晨光照了进来,年轻的帝王满是血丝的眼里透着深深疲惫。他是头一遭觉着,这巍巍明堂,金龙御座,是这样刺目。

 

 

 

......

......

 

一年后,姑苏府。

 

 

 

“有劳林姑娘了,真的不再留些日子吗?”

 

锦衣盛装的妇人笑意盈盈地牵住了姑娘的手,眉眼里惧是慈爱。

 

“谢夫人盛情,只是林奚本就是路过,接下来还有南楚之行,实在不便久留。”

 

话间,她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,微微颔首施礼——“告辞了。”

 

那妇人由婢女搀着,望着那步下台阶的倩影,面上的笑意渐渐变浅,最终化为森冷的寒意。

 

“夫人,就让她这么走了?”身侧的婢女道。

 

“不急,”妇人摆手,“早前在她身上留了磷粉,不怕人丢了。”

 

而后,她稍稍偏首,对身后的管家道:“城外的人都安排好了吗?”

 

 

“回禀夫人,都安排妥当了。待天儿一黑就动手,直接送到公子的别苑去。”

 

 

“那便好。”妇人点头,复又冷眼扫了一眼林奚离去的方向,扶着婢女的手悠悠转身朝里边去。

 

“这个林姑娘当真是不识抬举,为公子治了几天病,夫人以百金相赠,还有意聘为少夫人,她一介孤女,应当感激涕零了,熟料竟是这般火急火燎地走了。”

 

婢女愤愤的声音落在耳畔,妇人悄然闭目,叹道:“若不是吾儿这先天的顽疾,老身也不必出此下策。”

 

她握紧了掌心,丹蔻鲜艳的指尖深深嵌入肉里。

 

 

既然好意予你机会不要,那便怪不得我了。

 

 

 

 

......

 

......

 

是夜无月,姑苏城外,百木林里,万籁俱寂。

 

“说...说好的水,水乡之韵,佳...佳人如云呢,怎么这地儿跟乱...乱葬岗似的。”

 

桦木林里走出来一列兵士,那为首的将官举着火把,猫着腰四下探视着,那模样颇有些诙谐,而他这一张嘴便结巴的毛病,也在这月黑风高阴森诡谲的夜里,添了几分喜感。

 

身后有一名亲卫道:“谭将军,早闻姑苏繁华,咱们白天为何不进城赏玩一番?“

 

“玩...玩你个大头!”他伸手就是一记爆栗,“咱...咱们这是来办...办案的,不...不是来游...游山玩水的。”

 

他气呼呼地说完,挥手下令,继续前行。

 

自转调京职以后,谭恒的日子是过得一日比一日闲闷,羽林营中那些个儿郎多是京中贵胄出身,与他这样边城从军摸爬滚打上来的粗人格格不入,他时常向自家将军吐苦水,怀念芡州的那段时光。

 

岳银川见他如今官升两阶,金甲华冠,却仍是本性难移,心下觉着好笑,便大笔一挥,派下了一桩差事。

 

“姑苏府尹侵吞朝廷赈灾银两,掠夺民宅田地,私建园林,已经御史台查明,你且去走一趟吧。”

 

 

瞧着自家将军当时的那番模样,他就知道,这是一份苦差事。这大半夜的不能进城,荒郊野岭,阴风阵阵鬼影重重,浑身都起鸡皮疙瘩。

 

正是心底发麻的时候,忽然听得兵士中有人大喊——“鬼呀......”

 

这一声唤着实是吓了他一跳,正要出声呵斥,却在抬眼间望向前边林木尽头那处,确有数人抬着一辆小轿隐入暗处。

 

那轿中隐隐透着诡异的绿光,似是夜里坟头的鬼火。

 

谭恒的脑子转得快,当即下令道:“鬼...什么鬼!八成是赵...赵府的人,快...跟上!”

 

他领着队列随着那几人一直往前边走,直至,到了府尹大人为其子所建的别苑处......

 

夜半,城外别苑噼里啪啦被捣了个底朝天,搜出了成箱的赃款。

 

谭恒乐呵呵地瞧着兵士们忙碌,待财物悉数被翻出来,他大气地一挥手,粗声道:“都给我绑了。”

 

片刻后,府邸的管事,仆役,婢女,及那位呆呆傻傻的公子俱都被五花大绑,压上了囚车,其中自然也包括,被府中仆役们迷晕了用小轿抬回来的“少夫人”。

 

......

......

 

正值春狩,圣驾在九安山。

 

这个案子由皇帝亲自主理,故而,谭恒没有回金陵,而是直接前往九安山行宫。

 

欲要去交差的时候,正巧在养居殿外碰上了岳银川。

 

“将军,属下这回去姑苏还遇上了一件儿特别有趣的事儿。”

 

“赵府尹作威作福,富甲一方,偏偏生了一个傻儿子......”

 

他这厢倒是不结巴了,兴致勃勃地述说着姑苏趣闻,“可笑她那夫人,还为傻儿子抢了个媳妇儿,哈哈哈哈......”

 

岳银川眉梢微动:“说到底也是被人勉强,是个可怜的姑娘,你可有妥善安置?”

 

谭恒愣了一下,木讷道:“我都给绑回来了。”

 

“你......”岳银川恼道,“赶紧查清人家姓氏籍贯,送人回家。”

 

谭恒满脸的为难,抓挠着脑袋道:“这人还昏迷着,只知道是个行走江湖的医女,姓林,其余的,属下是一概不知,这...这怎么找啊?”

 

岳银川还未及开口,便听得回廊尽头有一道道威严低沉的话音传来:“你说什么?”

 

谭恒被那声音一震,踟蹰着转身,正对上了萧平旌那阴沉的脸。

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

不知道我有木有表达清楚。

大概的剧情就是,林奚在姑苏府被府尹的夫人设计,要把她嫁给府尹家的傻儿子。
但是赵府尹贪腐,被御史台发现了,京城就派了谭萌萌(对,就是那个结巴的岳银川副将)去办案。
然后就在赵夫人抓了林奚的当晚,正好遇上京城来的谭萌萌,然后谭萌萌就把赵府所有人绑回去了,其中也包括林奚。
这章又写得我头大,如果你们看着迷糊可以在评论里告诉我,我可以改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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