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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风堂伙夫

梓木(十)

梓木(十)

 

 

本章又名《被扼杀在摇篮里的宫斗》

 

 

本章可能会无节操地黑人,慎入哈。

 

 

“父亲怎会突然生出这般念头?”

 

大红色裙衫的少女俏面薄红,看向自家父亲的目光里满是惊异。

 

 

穆邕抿了一口茶,放下杯盏,轻叹道:“你不是一直心仪陛下吗?如今机会摆在面前,竟是不肯了?”

 

穆凤儿眼波一转,微恼道:“女儿生下来命格贵重,当年姑祖母便说,女儿将来必是人中之凤,如何能作了妾室?”

 

 

她是穆王府嫡长女,生来尊贵,生母又出自金陵言氏,百年名门。自小养在霓凰郡主膝下,得其亲自教养,心性骄傲无比,如今对于父亲这番安排,自是不忿。

 

穆邕皱了眉头,斥责道:“入宫为妃,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尊荣,岂能同寻常人家的姬妾相提并论?”

 

“为父知道,你心气高,必不会甘于久居人下,但如今我们晚了一步,陛下已经立后,那你且先委屈些,在宫中谋得一席之地,再徐徐图之,也不失为良策啊。”

 

久历沙场的老将,对着倔强的女儿,无奈地劝道,“你与陛下有自小的情分在,又是我穆家的女儿,金陵还有你的外祖舅父,这满城的贵戚,将来都是你身后的倚仗。”

 

 

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反观皇后,出身不高,又无家族助力,且膝下无子,你若是入了宫,再诞下子嗣,这往后陛下身边的位置怎么排,还未可知。”

 

他言说间,见女儿咬着唇,手指绞紧了袖口,似是有所触动。他心下松了些许,抬手唤了继妻谢氏出来。

 

谢氏笑盈盈地上去拉住穆凤儿的手,柔声道,“我们凤儿平日最是聪慧,如今怎么糊涂了?你父亲说得对,既是命格贵重,那嫁与谁家都不如天家啊!”

 

少女眼底泛泪,哽咽道,“女儿对陛下有情不假,但也实在不愿伏在一个医女的脚下,若是父亲和谢姨真的有心,且帮女儿将眼前的麻烦解决了罢。”

 

 

此言一出,穆邕与谢氏俱是一惊,面面相觑。

 

 

......

......

 

鸡鸣头一声的时候,济风堂就开了门,有伙计出来洒扫。

 

杜大夫也是早早便起了,坐在堂前拾掇药材。金陵试点整饬医馆已有两月,这段时日,他时常往来医署相帮,极为辛苦。

 

可绕是辛苦,这几十年从医勤勉克己的习惯却不会更改,是而,当小药童来唤他,道前厅有病患问诊的时候,他立时走了出去。

 

 

三十来岁的妇人,衣着钗环皆是不俗,身旁带着随侍的婢女。

 

他诊了脉之后,思忖了片刻道,“夫人脾胃气虚,乃饮食不节所致,待在下开一方,回去好生调理,日后三餐定量,切忌暴食。”

 

妇人满面笑容,应声谢过。

 

身后有小童上来,接过药方,转身入后堂去抓药,却在半道上撞翻了一个伙计的药娄子,绛色的粟果洒了一地。

 

“你小心些,总这么冒冒失失的。”那伙计低声埋怨了他一句,蹲下身来收拾,小童也跟着弯下腰去捡。

 

杜仲瞧见了这一幕,开口唤了那伙计——“后院还有一篓,先去取来送进宫去罢。”

 

 

谢氏听他这话,目中疑惑,“这粟果,是要送给哪位贵人的?”

 

杜仲回首笑道,“是我们姑......是皇后娘娘。”

 

 

谢氏目光闪了几下,复又浮起笑意,“早闻当今皇后出自济风堂,如今位居中宫,还时时念着旧府,想来贵坊日后,也必会顺遂昌隆的。”

 

杜仲回之一礼——“承夫人吉言了。”

 

谢氏面上堆着笑,那眼睛,却一直投在那一地的红果上边,似有所思。

 

......

 

......

 

 

林奚醒来的时候,萧平旌已经没了踪影。

 

 

稍稍动了一下,掀开被衾欲要坐起身来,却觉着浑身酸软,提不上一丝力气。

 

她暗自羞恼,这一月来,每每都是折腾大半宿之后他才肯放过她。他要早朝,每日都是天未亮就起身离去,却嘱咐了殿外的女官不要唤醒她。以致她每次醒来时,都能从那些个上了年岁的女官面上读出些了然的笑意。

 

“娘娘醒了。”有小宫娥奉上一方掌盘,上边是冒着热气的玉碗。

 

“济风堂晨间送来的粟果,说是今年新下的,奴婢瞧着新奇,便煮上了。”

 

 

她有每日晨起煮茶的习惯,正阳宫的宫人也都知晓,今日这小宫人自行作主帮她煮了,倒是个意外。

 

她容色淡淡,伸手接了过来。

 

都说医者的鼻子最是灵敏,那碗一近唇边,她便蹙了眉头。

 

“这水,是你亲自煮的?”她抬眸看向那面庞稚气的小宫娥。

 

 

“是。”宫娥点头,随即有些慌乱道,“可是奴婢煮得不好?”

 

林奚垂下眼睫,默了稍顷,平静地启唇,“去把新送的沙棘取来。”

 

 

......

 

......

 

济风堂送来的粟果中,被人下了足量的乌头粉。

 

 

杜仲收到林奚的书信后,头上冒了一把冷汗,随即唤来伙计,将药坊里里外外里都搜查一遍,又翻阅今日的病历,查找整日下来出入药坊的病患。

 

而身后侍弄花草的小童忽然来了一句,“那粟果是辰时便送出去的,在那之前,您只接诊了一位病人啊。”

 

 

杜仲拍了下脑袋,瞬时恍然。

 

 

他竟是忙糊涂了。

 

 

......

 

......

本来打算写一个旌奚儿子被老爹骗上皇位的番外就结束的,但是最近真的被刺激到了,又开始写炮灰作妖大戏了。
不要怪我恶俗哈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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