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(二)
我知道我不更文,你们肯定会把我蒸了吃掉的╯^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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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平旌赶到济风堂的时候,天尚且灰蒙蒙的,这个时辰,还未有病人来看诊,只是内院的伙计已经起身了,在门前洒扫。
此时情急,他也顾不得旁的,径自地往内堂去了。到院子里的时候,正好撞上刚起身的杜仲。
“杜大夫,我听说林奚回来了?”
冒冒失失跑进来的那人,面上尽是掩不住的喜色,脚步已是快要按捺不住要往姑娘的寝阁去,这般情态,仿佛还是当年在济风堂里那飞扬跳脱的毛头小子。
杜仲一见他,便抬手揖礼,神色淡淡道:“姑娘已经走了。”
萧平旌一愣——“不是昨夜才回来的么?怎这走得这么急?”
“这个问题,恐怕王爷自己最清楚不过。”
杜仲板着一张脸,冷冷地倪了他一眼。
萧平旌见此,颇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知杜大夫平素的脾性极好,待人接物也一直是恭敬有礼,如今这般态度,应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敢问杜大夫,林奚是何时走的,又去了何处?”
这个当下,顾不得去追问缘由,他只想要知晓,林奚的下落。
“昨夜为贵府如夫人诊治之后,寅时走的。”
寅时。
萧平旌的脑中忽而嗡地一下,一时间炸开了。
林奚她,一定是见了王绯之后,才连夜离开的。
“王爷,恕在下多嘴,您府中既已有家眷,便不宜再问及我们姑娘。”
因着身份悬殊,这样说话算是无礼,但依着杜仲本来的想法,此番已是客气了。
若不是因姑娘嘱咐不要生事,他真是想训他一训!未娶妻先纳妾还有了球,现下还来做甚,妄图坐享齐人之福吗?
......
自济风堂出来的时候,萧平旌只身乘了一匹快马,直往南门而去,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,而此时的心底,只有一个念头。
夜里宵禁,城门是闭着的,她必是是到了辰时才能出去,此刻,定然未曾走远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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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京西的路不大好走,当年赤霞镇受了疫灾之后,当地的百姓在镇子四围掘沟渠,引秦淮之水入渠,大有与世隔绝之状。
林奚入镇子的时候,原先的路已经堵死了,不得不转到后山,自小路绕过去。
四月的天,这南边的山林已然复苏,林叶葱翠,花木繁茂,日午的光晕透过枝叶斜斜地泻下来,洒落一地斑驳的影。
枣红色的马驹驼着满满一匣子草植标本,乖觉地随着主人,一步一步,行走在荒芜的小径上。
这一路穿梭,也是别有意趣。
只是此时的她,显然没有这份心思。
春来时疫增多,那小镇上近来有不少孩童染了热疾,这是昨日听杜大夫偶然提起的。
她要先去这镇子瞧瞧,而后,彻底离开这个地方。
既已无所牵挂,那么金陵于她,便该从此有一个了断了。
“嘶……”
马匹忽而狂躁了起来,嘶吼着要挣开缰绳,林奚手上一痛,险些拽不住它。
这马儿向来温驯,今这番表现,定然是事出有因。
她低覆了眼眸,往地下看去,见那前蹄上渗着血,已是伤得很深。
是山间猎户的捕兽夹。
她想要蹲下来为它处理伤口,然而马受了刺激,已是停不下挣扎,躁动不已,根本不容她靠近。
正是不知如何是好,却见得数人自林间策马出来,片刻就已到了面前。
“姑娘可是遇上了麻烦?”
为首一人放下箭娄和雕花木长弓,迅速下了马,三两步走到林奚的身旁,适才看清,是个玉冠锦袍的年轻公子。
他瞧了瞧那马蹄上的伤口,眉头蹙了蹙,面上露出些许愧疚——“实在是抱歉,在下与好友在此狩猎,这捕兽夹,是下人一兴起放置的,不想,却惊扰了姑娘。”
林奚望了他一眼,又看了他身后带的仆役,瞬时明白了,想来是哪一府的子弟出游春狩,便也不愿多作纠缠,刚想开口道一声无妨,却听他又道——“我这匹赤龙,是北燕来的良驹,可日行千里,若蒙不弃,便赠与姑娘,权当是赔礼了。”
林奚轻轻地叹了一声,幽幽道:‘’不过受了些伤,修养一阵子便好了,何况,我只是用以驮些行李,当不得公子如此厚赠。”
“即便如此,姑娘今日带着这负伤的马匹怕也是下不了山了,不如由在下护送一程?”
林奚瞧着这满当当的标本,要如何搬运下去也是个难题,思忖了须臾,便点头答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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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的时候,那公子时不时地同姑娘攀谈着,言辞侃侃,颇为热切。而林奚只是淡淡地回应几句,多数时候便沉默着不语。
到了镇口的位置,后边忽而有小厮上来禀报,老管家突然胸口绞痛,坠铅一般。
年轻的公子很是焦急,忙调转马头往后边去查看。
身为医者,林奚自然不会袖手旁观,当即跟了上去。
稍加诊断之后,她打开药箱,取出一个瓷瓶,自里头倒出一粒丸药来,喂着老者服下,而后对身侧的人嘱咐道:“将人扶正平躺,半柱香后即可缓解。”
“这是我府中的老人,能否劳烦姑娘多照看一阵子,待他康复为止?”
他在赤霞镇上,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,老管家被安置在了里头养病。
与此同时,林奚也知道了他的身份,兵部尚书晋勋之子,晋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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