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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风堂伙夫

系钓舟(十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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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声声,嘈嘈切切,俏面红妆的琴姬一口吴侬软语,咿咿呀呀唱着秦淮小调。

二楼雅间的门扉敞着,年轻的公子往下边投着银钱,这本是文人雅士会友的茶楼,却被这几人添上一分烟花柳巷的味道。

“你听说了吗,怀化将军新婚之夜就抛下新妇去了北境,可怜见的,这洞房都没入......”

是楼下的看客们传上来的碎语。

“要我说呀,一个医女,无财无势,单凭着几分姿色,这位长林二公子,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!不足为奇!不足为奇!”油头粉面的官家子弟地举着杯盏,得意洋洋地嚷嚷道。

“你又在说醉话了!”身侧的同伴瞥了他一眼——“谈姿色,难不成你见过?”

他大笑——“在下不才,还真有幸目睹过这位新夫人的芳容!”

同伴见他面露得意,不由调侃道:“比起兄台府上的美妾如何?”

“平分秋色,平分秋色!”他眯着眼,已是微醺之态,“不过我那桃娘,羞雨怯云,销魂别有香,不知那怀化将军那位医女出身的夫人,可有这般过人之处,哈哈哈哈......”

愈说愈离谱,身旁闻言的几人却放肆地随他一同笑了起来。

然而下一瞬,他已被人拽住了衣襟,整个人提了起来,甩下楼去。

桌案被砸碎的声响,还有那人的痛呼之后,是劲装短打的长林世子妃大步而来,轻轻拍了拍手掌。

方才嚼舌根的几人眼见来人,瞬时双肩发颤,提腿便要往楼下去。

“给我打!”

她一声令下,身后的两名婢女当即追了上去,将那几人逮了回来,藤条鞭子一下一下地抽上去,直痛得那几人哭喊!

她斜倪过去,看着抱头求饶地两人,抬手,喊了声停。

“沈公子,今日你的小命暂且留下,明日让令尊亲自来交代吧!”

“还有冯公子,回去找令姑父荀大人好生哭诉,别忘了是我长林王府欺负的你!”

语毕,她挥手召回婢女,拂袖而去!

“你们两个记住,日后再见到此类论我长林府短长的宵小,不必回来禀报,直接教训便是!”

这话是对婢女吩咐的,却是让整个茶馆都听得分明。

父王从来循规蹈矩,谨小慎微数十年,可最终换来的是什么。既然满朝文武皆已认定长林府居功自傲,不可一世,那她便真的跋扈一些,又何妨!

。。。。。

。。。。。

北燕战事陷入胶着。

萧平旌未及参与自己的洞房花烛便远赴疆场,也同未能在新岁来临之际返回家中。

这一年的除夕,府中却不清冷。

新入府的儿媳端庄柔善,琅琊归来的孙儿聪颖好学,这两年来,再没有比当下更为欣慰的时刻了。

晚膳过后,待两位儿媳敬了茶,萧庭生命元叔取来掌盘,里头是一早备好的压岁礼。

萧策伸过胖乎乎的小手,欢欢喜喜地接过,而后老气横秋地行了一礼:“策儿多谢祖父。”

“好好好!”年迈的长林王不知是否太过欢喜,眼底竟是泛起了泪光。

而后,他看向了林奚,满目慈和——

“委屈你了。”

林奚自然知道他所指,只淡笑道:“既已决心嫁入将门,理当如此。”

自幼时母亲便告诫的话语,她并非没有听进去。只是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夫君是否会上战场,既是命中注定,那么现下,唯有等候。

......

过了子时,也算守了岁。蒙浅雪牵着策儿,准备同林奚一起告辞的时候,屋子外边的戍卫忽而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。

“老王爷,北境急报!”

十二月二十七,怀化将军萧平旌率长林军与燕人交战于梅岭,途遇突袭,重伤,下落不明。

......
......

包子:庭生爷爷,我也要红包啊,为什么策儿过年有红包我没有啊!哭哭!

and,本篇中那纨绔子弟的某句话,咳咳……(>_<)请相信,我还是个孩子。

——戏比文多的包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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