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城泪(叁)-ID523655227

我知道又拖更了，我有罪(>_<)
因为我卡文了，脑洞不够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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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东青出了驿馆后，往城南而去。
那一带多是衣裳铺子，其中便有这磐城最巧的裁缝，邹氏。
近日来，被阮府请去为新妇裁衣，令她万分得意。
“知道邹嫂子您识货，我这可是上好的云锦，金陵出产，整个磐城，定寻不出第二匹。”东青喜笑着与她攀谈，嘴上尽挑些好听的说，让邹氏很是受用。
他本就生得浓眉大眼，又因常年行军之故，体形健硕，在大渝这样民风剽悍的地方，是极受女子青睐的。
风韵犹存的妇人半眯着眼，瞧了瞧布匹，又打量了一圈眼前的楼漠商人，绽开丹唇，笑出了声，“布是好布，只是这贵人用的东西，哪里轮得到我等作主。”
东青一挥手，唤仆从送上来一个匣子。
“邹嫂子过谦了，”他一边打开匣子，双手奉上，“谁人不知，这磐城里的贵人裁衣，必经您手，您自然是说得上话的。”
雕花檀木匣子里头，赫然是一排金子，沉甸甸，明晃晃，闪得人眼花。
邹氏瞧得眼睛发直，难以抑制的激动——“你这是……”
东青爽朗地笑道:“我等初来乍到，不过是想在此地谋个大主顾，若是邹嫂子肯做这引路人……这些，权当谢礼了。”
他这番话倒是说得真切，往年常走北燕的楼漠商队，如今因着战乱不得不改道来大渝谋生，想着与帅府搭线，也是情理之中。
邹氏当即没有怀疑，便引他入了道旁的茶棚，坐下细谈起来。
……
绯色的锦缎，裁作吉服，另有红线织绒制斗篷，上镶银狐皮毛……
新嫁娘的房中，日益热闹起来。
连日送来的钗环妆物，堆砌如山，林奚一直没怎么留意。
唯独这日，婢女为她试新制斗篷时，对着铜镜的人，忽而顿住了。
那是百鸟朝凤金丝绣的图样，而针法，却是出自姑苏一带的双面异色绣。
她记得当年在金陵，蒙浅雪曾赠她一幅屏风，便是同样的针法。
金陵与姑苏同处吴地，不过数百里之隔，故而在帝都的公卿府邸，苏绣远比湘蜀二地的绣品更为常见。
但这双面异色针法，巧夺天工，繁复至极，除却宫中司制房，便只有长林王府的绣娘才有这般技艺。
“这面料……是哪里来的？”
她指尖抚摸着那绣面，眸光难得地流连。
邹氏见她有几分留意，心下暗喜，立时打开了话匣子热切地向她介绍起来。
……
翌日。
西坊驿馆内，萧平旌正在案前绘图，见鲁昭进来禀报，道是东青回来了。
“去过帅府了？”
他尽力平复着胸中涌起的波澜，沉声道，“可有见到她？”
东青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，当即道:“林姑娘被禁了足，不得见外人，属下今日只见到了帅府的管家。”
“不过，”他顿了顿，看着萧平旌沉下来的脸色，语中带了些宽慰之意，“据管家所言，阮英待林姑娘是十分……看重的。近日来，府中也一直在为了婚仪裁衣添妆。故而，林姑娘暂时应该没有危险。”
萧平旌静默了一会儿，垂下的眼眸看不清里边的情绪。
须臾，他开口:“关于他府上亲卫布置，还有，林奚住的院子……”
“帅府东南西三个门，共计亲卫一百三十人，阮英所居主院，里外戍卫二十人，日夜轮值。林姑娘被安置在内苑西厢，外门有亲卫十二人看守。另有杂役四人，婢女五人……”
他细致地汇报完，似又想到什么，“属下回来的时候，还遇上了济风堂的徐桓益先生。”
……
离婚仪之期不过八日了。
林奚躺在塌上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。
今日是初一，外头见不到月亮。
屋子里灭了灯，漆黑一片。
她想起两年前，也是这样一个夜晚，有一个少年在她面前自信满满地邀约——“月华如水最是难得，林姑娘，晚上一起去赏个月吧？”
彼时，他少年心性，恣意洒脱，而她怀着心事，刻意疏离。
此刻想来，那样的时日，竟成了心底里最无忧的图景。
窗子忽而被打开了。
来人身形很稳，动作也很轻，却还是让她察觉到了。
“谁？”
东青解下面罩，向她行了一礼:“林姑娘。”
……
阮英平素都是在前院议事厅处理军务，只是这几日，改到了西厢书房。
因为，待嫁的新妇病了。
他晨间召集诸将议事，待众人散了，便带着林奚在庭院中散心。
此时正值初冬，北地的风吹得疾，惹得身形单薄的女子轻咳了几声。
“是不是冷了？”阮英虚扶了她一把，也不敢靠得太近，“我命人送你回房中。”
林奚摇了摇头——“寝阁离得远，去书房休息会儿便好。”
她难得提要求，阮英一时也未多想，便同她一道穿过游廊，往书房而去。
西厢书房，向来是空置的，
一应笔墨文书倒是备得齐全。
案旁还备着一副精致的茶具，里头备着陈年的青砖茶。
炉子上加了碳火，水慢慢地开了，以茶针自砖上轻轻敲了一块下来，置入壶中，须臾，暗褐的茶叶在水里漂浮，游曳，缓缓晕染出色泽清透的茶汤。
醇厚的浓香在屋子里溢散开来，不同与金陵绿茶的清芬，这陈年黑茶的味道，更浓，也更涩。
“早先听闻北地的青砖色香俱全，滋味不俗，却一直无缘得见。今日，算是有幸了。”
眉目温婉的医女跪坐在案旁，纤纤素手来回拨动茶瓢，悦目至极。
阮英瞧得心情大好，随即道:“茶色好，煮茶之人颜色更好。”
林奚唇角牵了牵，垂首浅笑，玉白的脸颊上浮起红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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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东青用了美男计，又是献财又牺牲色相。所以二傻子不给力真的对不起东青。(>_<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