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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风堂伙夫

廊州月(番外—2)


年节已过,怀化将军却流连廊州,迟迟不归。
温柔乡,英雄冢,美人盛情最难却。
人皆以为风月场里众星捧月的名伶江凤儿终于有了归处,却未料,新鲜不过三两日,便被退了回来。
正月十五这日的晚宴,伴在怀化将军身侧的,是一张生面孔。
城内今夜无宵禁,花市灯如昼。而赵府别苑内,莺莺燕燕,笙歌漫舞,比之西市的灯会更加热闹。
林奚随着萧平旌一同入席时,赵府尹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儿,而梅氏投来的目光,更是别有深意。
侍女立即拿来金丝团垫,置好杯盏。
萧平旌小心翼翼扶着她坐下,动作轻柔,如视珍宝。
“你不问我,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吗?”
他放下杯盏,拿起玉著替她夹了块枣糕。
林奚垂眸,玉白的脸颊被灯火晃得微红,“这还用问吗?你方从沙场归来便久留廊州,必是与北境有关。”
“而这位府尹大人连番示好拉拢,你也不拒绝……”
换作往日,以萧平旌的个性,绝不会与赵文深这样的人有过多交集,如今肯与他虚与委蛇这般久,定是事出有因。
萧平旌忍不住偏头去看她,灯下的医女眉目舒展,神色从容,灵秀而通透。
显然她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打算的,可前几日却还是因着舞姬之事与自己置气。
想到尚在泛疼的肩头,萧平旌心中有些委屈。忽而又觉着,向来冷静沉稳的姑娘难得露出这样的小性子,较之平日里,多了几分可爱。
“不生气了?”清朗醇厚的声音近在耳畔,林奚微微抬头,便对上他含笑的眼眸。
她浅笑,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酒过三巡,侍从端了元宵上来,糖桂花煮的糯米粉圆,细腻莹白,瞧着很是可口。
萧平旌端起瓷碗,调羹轻轻拨动一番,递予她,“这北边的元宵,不似金陵那般软糯,皮更韧些,尝尝。”
林奚依言接过瓷碗,舀起一颗粉圆,轻轻咬破,杏仁和芝麻的味道溢满了唇齿,舌尖上尽是暖热的甜。
她唇角微微牵起,看向他,露出淡笑。
这般温顺的模样,颇像个小媳妇。
她嘴角沾了一点芝麻,漆黑的小点落在红唇边,似是天生的美人痣。
萧平旌看得心中一动,拿起案上的帕子替她擦拭,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,却没躲开,任由那布帛在自己唇边轻轻擦过。
二人这般举止,在外人看来,自是如胶似漆,亲密无间。
鲁昭拉了拉东青的袖子,示意他看那两人。
“我说将军怎么临时变了主意,原来这位才是正主儿。”小鲁副将在心底默默盘算着,将军这番可不像是在演戏,想来要不了多久,等到了金陵便能喝上喜酒了。
“吃你的吧,”东青睨了他一眼,“少在后边编排!”
这厢,萧平旌显然是未意识到两个下属的小动作,自顾靠近林奚的耳鬓,低低道:“飞山营粮草一案,绝不是响马作乱那样简单,要想查清此事,只怕还要费些周折。此番,还要麻烦你多留些时日了。”
他灼热的气息撩得她麻痒,姑娘的耳根和脸颊都烫了起来,却还是镇定了心神,迎上他的目光:“你是怀疑府尹大人……”
“目前尚不能确定,但既是廊州府衙的辖区之内,他的嫌疑自然最大。”
耳鬓厮磨,温声笑语,咫尺间的男女动作亲昵,似在倾诉衷肠,任谁也不会想到二人此刻千回百转的心思筹谋。
萧平旌满意地拿起杯盏,饮了一口,果酒的清甜丝丝沁入心底,心情也疏朗了起来。
他此番探查,本就是要掩人耳目的。故而暂留廊州的名目,是游山玩水。赵文深以美姬相赠,他便留下了,日日听琵琶,其实他也听得不甚明白。那位凤儿姑娘看他的眼神含情脉脉,他也无心去理会。
直到那一日撞上了林奚,无端被扎了穴位,让他脚麻了一整晚。回来后鲁昭在背后嘀咕: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那个唯什么女子养小人……这回遇上林姑娘这飞来横醋,看将军怎么收场。”
“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,”东青知道这厮读书不多,忙纠正他,忽而想着又觉得不对,“你说谁是小人?去!不该管的少管!”
对于男女之事,萧平旌向来迟钝,可鲁昭的一句“飞来横醋”倒是入了他的耳中,而晚间更衣时又瞧见了领口的胭脂,倏而明白过来。
林奚这是吃醋了。
这样想着,不知为何,他的心头竟生出一点甜蜜来。
而今,送走了缠人的歌姬,身边坐着清雅悦目的医女,他的心情,也不是那般糟糕了。
他抬眸望了案上的檀香,算时辰,城外的人应该得手了,待端了土匪的老巢,必是能审出些什么。
而兴致正盛的府尹大人,尚得意洋洋地饮酒赋诗,自然不会思及,有人正考虑着摘掉他的乌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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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,这篇算是完成了,算是提前给旌奚过了元宵。咱们学霸夫妇吃个汤圆还要讨论国家大事,果然甜不过三秒。😏😏
嗯,点题《给怀化将军送女人会有什么下场?》答:乌纱帽不保。
。。。。
接下来应广大人民群众要求给奚eo写桃花,额,其实吧,我已经写过的,比如《山有木兮》中的迷弟元启,还有《蜕》系列的言公子,只不过着墨没有太强烈哈哈。
额,还有我那个晚点严重的车,大家放心,车会有的,只不过,为了不ooc,我要去创造一个合适的情境,所以正在难产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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